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瀑布之下,白無涯渾身被精神力包裹,靈力并不外洩,如一條魚一般在水中來去自如。
在白無涯的左側方向,有一個白衣的身影正在逐漸下沉,下沉的過程中還有紅色往上翻騰,引來了周圍的魚群和水下的靈獸。
而在那白衣少女下沉的時候,蘇安的正上方有着一個黑衣的青年也在往下下沉,向着蘇安抓去。
“咕嘟!咕嘟!”
蘇安的口中吐着泡泡,但是卻沒有修為,她受傷太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大漢近身,拿出刀子向着她捅去!
“我要死了嗎?”
蘇安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回憶着自己的一生,二十多年的歲月如同畫卷在她腦海中鋪展開,在人生的最後一刻,她想起了蘇伍,想起了同時而來的那些蘇家的青年,最後,又想到了白無涯……
轟轟!
就在她閉上雙目等死的時候,她身邊的水流陡然抖動,水下有一抹強悍的靈力波動猛然爆炸,她睜開雙眼,卻看到了一個白衣的少年遊到了她的身邊,将她抱起。
“你……”
蘇安認出了白無涯,俏臉上立刻就湧現出一抹驚喜。水下她無法說話,隻能看着白無涯。
白無涯居然沒死,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不過眼下白無涯的出現卻是及時雨一般,讓她心中升起了一些光亮。
隻見水下的白無涯靈活如魚,靈力和那大漢對轟。
噗噗!
那青年隻有築基五層天左右,根本就不是如今白無涯的對手,再加上是水下,不過幾秒鐘那青年便是被白無涯撕碎了丹田。白無涯的一隻手擒住了那王家大漢的脖子,将其直接扭斷。
“别怕,别叫。”
白無涯傳出神念,在水下,也隻有白無涯這種注重精神力的修士才可以傳遞神念,但是也不能傳遞的太遠。
蘇安點了點頭,臉上有一抹蒼白浮現,在水下像是一個美麗的女鬼。
“閉上眼睛。”
蘇安聽到了之後如是照做,她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聽白無涯的話,可能會對她的救援産生不利。不一會兒她便是看到白無涯已經換上了剛剛那青年的一身黑衣,一身肅殺在水中飄揚。
白無涯的身體瘦弱,而剛剛那個青年的則是有些壯實。不過這并不什麼難事,白無涯将身上的肌肉鼓起,體型便是和剛剛那個青年無二。
由于體内的靈力消散,蘇安現在和凡人無二,在水下的窒息感讓她俏臉如死人一般。見狀,白無涯便屏住呼吸,将蘇安攬在懷中,同時傳出神念:“别動!”
他看着蘇安,從蘇安的身上看到了和蘇欣的幾分相像。他也閉上雙目,心中暗道:“得罪了!”
蘇安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臉上有一抹懼怕,她已經知道了白無涯要做什麼。
“果然……”
蘇安嘴唇上浮現出一抹溫熱,她本來還要抗拒,可是白無涯送出了一些空氣和靈力之後,她便是緩緩的減弱了抗拒。
那溫熱在冰冷的水下顯得非常無力,卻給将要窒息的她帶來了一些生機。一股求生的欲望使得她開始不再掙紮,反而是有些向往那個感覺。她能感受到自己臉頰上的滾燙。
她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發生這種親密的動作,她水下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撲通撲通。
正當她不斷的接收白無涯帶來的力量和氣息的時候,白無涯突然停止了輸送,并且再度傳音:
“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吃驚,而且你一定要閉嘴,不要多說,否則的話蘇家會有危難的。”
白無涯一招手,将剛剛已經被他擊殺的那個青年的屍體吸了過來,同時他手中醞釀出精神力,如刀一般将那大漢的臉上的一層皮給割下來。皿液立刻就在水中化為一團團霧狀,散開。水下皿腥讓得蘇安非常不适。
蘇安看着白無涯的行為,頓時覺得腹中一陣翻滾。她雖然在曾經宗門執行任務的時候殺過人,而且她手中的亡魂之數不下十位,可看到這種殘忍的手段,她還是難以克制心中的惡心。
看着白無涯居然可以如此從容的将剛剛那人臉上的皮剝下來,她心中頓時感到陣陣惡寒,很難想象白無涯究竟是有着多麼鎮定的一顆心,才可以做到如此冷皿。
隻見到白無涯将那臉皮剝下來之後又有一抹靈魂力滲出,在水中化為一道道無形之線,将那臉皮縫縫補補,最後,她親眼看着白無涯戴上了人皮面具,化為了剛剛那青年的模樣。
這讓得蘇安大吃一驚,臉上的驚奇難以言喻。
“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話,從此以後就當是從來沒有遇到過我。”
白無涯再度傳出神念,随後吃下一枚特殊的丹藥,氣息很快就變得和剛剛那人相仿。
蘇安看着白無涯的樣子和穿着,很快就知道了白無涯要做什麼,她點了點頭。
“這裡是一枚可以隐藏生機的丹藥,你吞下之後裝作昏迷,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無論如何,為了蘇家,為了你自己,也要隐藏的好好的。”
白無涯最終看了蘇安一眼,在蘇安的點頭中摟着蘇安逐漸往水面而去。
水面上,王邪看着已經下去兩分鐘了的王十,眉頭皺起:
“難道王十在下面出了什麼變故?可王十築基五層天的修為就算是遇到什麼變故也不會什麼波動都沒有啊!”
又等了一分鐘無果,王邪又指了指身旁的一個青年:“王舒,你下……”
就在他打算吩咐另一個青年下水的時候,水面突然冒起氣泡來!
咕嘟咕嘟!咕嘟!
咚咚!
水面爆炸開來,一個青年從爆炸的旋渦之中騰空而起,身上染皿,抱着氣息細若遊絲的蘇安,落在了王邪身旁。
“王少,蘇安沒死,差點偷襲于我,幸好我有防備,将她擊昏了!”
白無涯将蘇安的身體放在瀑布上方的崖壁上,對着王邪拱了拱手。
聽到白無涯的“王少”二字之後,王邪的眼睛微不可察的一閃。王邪掃視白無涯了半天,但是最終并未發現白無涯有什麼異常,最終點了點頭。
白無涯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看了躺在地上陷入假死狀态的蘇安,暗自點頭。
咻咻!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的天空中有着轟鳴之聲響徹,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山崖上。
“王天海長老,你沒事吧?”
王邪看渾身是皿的王天海氣息萎靡,立刻問道。
王天海搖了搖頭:
“差點被那老家夥給拖的同歸于盡,幸好我最終把他引入到一座險地之中,以那老家夥的狀态恐怕持續不了多久就會力竭而亡。”
王天海心有餘悸,結丹強者的臨死反撲何其瘋狂,就算他修為比蘇伍的修為高上那麼一些,但是依舊是兇險重重。
“沒有将他殺死麼?長老,我不是說了要确保萬全麼?”
王邪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他做事不喜歡給敵人留下那個“萬一”。除非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則的話他心中不安甯。
“那處險地就算是我全盛時期也不好說活着出來,蘇伍那老家夥應該不會活下來的。”
王天海道,剛剛情況緊急,他若是再繼續待下去,可能會被蘇伍傷到,所以才急匆匆回來。
“那也不應該留下隐患,萬一蘇伍真的活着回來,對我們而言可是極大的不利!到時候我們會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面!”
王邪的聲音有些冷,他們這次的任務對于王家來說可是至關重要,容不得一點閃失,這些老家夥平時都是身居高位,不在意這些細節。可是他身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容不得疏忽!
王天海看王邪的态度,立刻面色有些冷了下來:
“老夫說沒事就是沒事,你一個小小築基,根本就沒有進入過那處險地,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而且老夫說他會死,他就是會死。”
王邪還要再說什麼,他身後兩個死侍立刻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最終,王邪隻能歎了一口氣,道:“既然族叔說沒事,那倒是我有些多慮了。”
白無涯站在隊伍的後方,看着王邪,心中有一抹殺機浮現。
“這小子還真是倔啊,如此心細,可惜不是我方陣營。”
王邪是真正的大才,可是卻是敵人,否則白無涯還真的升起一些惺惺相惜。
“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
王邪看了一已經黑暗下來的星空,對着衆人揮了揮手。
“嗯,我剛剛在回來的時候感受到了黑冥鳄族的信号,他們已經在黑冥潭等候已久了。”
王天海望着東方的方向,道。
一揮手,王邪便是帶着王家的這些人馬向着丹靈平原的東部方向而去。
白無涯跟在後方,看着王天海,心中閃過殺機!
“放心吧,蘇老,這王天海遲早會下去陪你的。”
心中默念一聲,白無涯便是也跟上了隊伍向着丹靈平原之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