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童的帶領下,白無涯來到第一山,見到了第一山中早已等待的藥谷子等人。
白無涯發現不隻是藥谷子,還有山海天宗的赤火長老等人也都在。青無殇、季子,似乎都在等待。
“怎麼,難不成山海天宗又要與山海靈院折騰了?”
白無涯心中狐疑,難不成山海靈院與山海天宗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藥谷子正在與一人攀談,當他察覺到有人靠近後便轉過頭來,呵呵笑道:“小家夥,總算來了。”
“藥長老好!”
白無涯朝着藥谷子拱拱手。
“恩,這次找你來是受到了山海天宗的邀請。還是赤火老怪說吧。”
藥谷子道,天宗的那位赤火長老點頭,道:“我們山海天宗馬上就要閉宗了,閉宗之前,我們要來一次祭祖大典,所以邀請你們這些人來一同祭祖。”
“祭祖?誰的祖先?”
白無涯皺眉,問道。
“祭拜三大老祖,山海靈院的開創者,山海天宗的開創者,以及山海秘境的開創者。靈院的老祖和山海秘境的老祖隕落之時,我們山海天宗的老祖建在,就給那兩位修築了墓地,每隔幾百年祭拜一次。而今剛好趕上三大老祖的誕辰,所以便來邀請你們。”赤火道。
“上一次因為山海天宗閉宗,所以靈院和山海秘境都沒有祭拜。這次剛好趕上機會,否則的話就要再等幾百上千年了。”
白無涯恍然,明白了怎麼回事,于是點頭:“可以,不知這次都有誰要去祭拜?”
“包括墨家、魔靈家、白家等山海天域排名前十的世家,以及季、祖、青三大家族。還有三大巨頭的高層都會前去。”藥谷子笑道。
“連季家也去麼……”
白無涯遲疑,他倒是不介意去祭拜三大巨頭的祖先,但是他不願面對季家。他不願面對季青然的那份感情,免得讓身邊這兩個女孩子憂心。
“這是自然,季家曾經就脫胎于山海天宗,包括十大世家都是如此,所以這些事情都是理所應當的。包括這些年輕一輩,都要去祭拜祖先。”赤火解釋道。
“你去吧,沒事,我們一起去就好了。”
梁夢琪握着白無涯的手,察覺到了白無涯心中的心緒,于是乎堅定的道。
蘇欣也道:“對,我們一起去,我們兩個都支持着你呢。”
被兩女這般支持,白無涯不再猶豫,點頭同意。
幾天後,白無涯身旁伴着蘇欣與梁夢琪兩女,與山海靈院的一幹頂級人物一同,來到了山海天宗。
這次的山海天宗依舊群雄雲集,隻不過卻并非如先前那般熱鬧,而是非常的肅靜。或許所有人都明白,今日是祭祖之日,哪怕是那些最喧鬧之人也都保持了安定。
“你們終于來了,祭祖已經開始了,請快些去吧。”
天宗的使者見到靈院的這些人到來,都慌忙鞠了一躬道。自從上次大典後,山海天宗對山海靈院的态度已經不一樣了,上到使者,下到弟子,都對山海靈院的人保持了幾分敬重。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因為白無涯的緣故。自從那次以後,誰也不會再說,山海靈院的年輕一輩不如山海天宗了。就算隻有白無涯一人,也足以扛得起山海靈院的天才界了。
祭祖在天宗小世界的主殿中舉行,主殿是山海天宗平日裡召開議會之地,今日裡聚滿了人。
包括山海天域的各方名流,各大家族的掌舵者,還有山海天宗的高層,幾大神嬰巅峰都出現。
主殿中有一處靈堂,白無涯看到靈堂中有三座雕像。最吸引人的莫過于中間那座雕像了,那座雕像是一個人族老者。
老者周身雕刻星辰,好似駕馭星海而來,腳下踩着一頭蒼龍底座,并且手托一尊寶塔。
下方,白無涯看到了空雲的名字。
“空雲……難不成他就是山海天宗的始祖?”
白無涯若有所思,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個名字了,第一次是在山海榜上。那個時候空雲與祖太玄、無涯三人并列,滄桑古老。
白無涯曾以為祖太玄是山海天宗的老祖,空雲是山海靈院的老祖,現在看來,祖太玄與空雲兩人都是山海天宗之修。隻不過一個是開創者,一個是延續輝煌者。
空雲雕像左側,是一頭鳄首人身的老者,下面有一處妖族的牌位。那妖族字體白無涯認不出來,但是白無涯知道此人是誰,正是山海秘境的開創者,鳄族的那位靈境強者。
前世的時候,白無涯還收起為坐騎,征戰八方。
在空雲右側,則是一個手中抱着一部經書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頗有書生氣息,那部經書還定格在翻頁的狀态,好像是一陣微風刮過,将經書給掀了起來。
“這是我們山海靈院的老祖山尊大人。”藥谷子走了過來,解釋道。
白無涯鄭重的點頭,默默一拜。如果那抱着經書的男子就是山尊始祖的話,那麼那部經書應該就是他體内的山海經了。
白無涯看到在鳄龍雕塑的跟前,有幾個妖族青年正在默默上香。那幾個妖族青年的皮膚都泛着一些青色,并且還有一些精緻的紋絡,使得從遠處看起來就好像是鱗甲一般。
“看來山海秘境才是山海天域中最深藏不漏的巨頭。”
白無涯心中自語,那幾個妖族青年的修為都不弱于元嬰初期巅峰,最強的甚至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這等修為超過了山海靈院和山海天宗中最強大的天才。
即便修為高并不等同于山海秘境的年輕一輩實力就強,但也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白無涯的關注,妖族的那些修士也都望了過來,臉上帶着笑意,朝白無涯點頭緻意。
白無涯拱拱手,表示回禮。
妖族的來人不多,他們在祭拜完先祖之後,便轉身離去,回到了會客廳。人族那裡,靈院與天宗的那些高層和天才修士都紛紛上前,祭拜先祖。
先是十大世家的那些人,後來又是幾大家族。
白無涯看到一個模樣與梁夢琪有些相像的女子出現在祭祖之地,其身後還跟着梁夢華。
那女子臉頰精緻、身材颀長,宛如一朵剛綻放開的月季花,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當然,這隻是看起來,其真實年齡不得而知。她的頭頂還帶着一頂鳳冠,雍容華貴,吸引了不少中年男子的側目與驚豔。
“小心點,那是我娘。”
梁夢琪在白無涯耳旁低聲說道。白無涯一驚,梁夢琪的娘這麼年輕?怎麼像是梁夢琪的姐姐一樣?
當粱家主母祭拜完三大始祖後,便朝着白無涯這裡走了過來。
“夢琪。”
粱母臉上帶着微笑走來,與梁夢琪打招呼。梁夢琪慌忙松開了與白無涯緊握的手,裝作正經的道:“娘,您怎麼來了,今天不是應該由爹爹來祭拜的嘛?”
“最近族中有重要事情要出力,你爹爹他來不了,所以就由我代勞了。”粱母溫婉笑道,同時拉着梁夢琪的手,低聲詢問道:“這個就是前幾日你爺爺他所說的那個人麼?”
聽聞自己的母親提起這件事,梁夢琪俏臉微紅,忙點頭:“娘你怎麼知道的?”
“你當娘是幹什麼的?娘還能看不出來你的心思嘛?”
粱母抿嘴輕笑,看向白無涯,道:“你就是當今山海天域的第一天才?”
白無涯忙抱拳:“前輩,小子白無涯,第一天才都是過譽,讓您見笑了。”
粱母凝視白無涯,那美麗動人的眸子中有星光醞釀,好似是在推演着什麼。不多時粱母便點頭:“小家夥,你很不錯,梁家歡迎你呦。”
被未來的丈母娘誇獎,縱然是以白無涯的心境也都一陣歡喜,慌忙道:“前輩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夢琪的。”
“甚好。夢琪你常年在山海靈院,好不容易我們娘倆相聚,去陪娘親一同逛逛。”
粱母一笑,點點頭,挽着梁夢琪的玉臂,宛如一對姐妹出行。
“白無涯,我先走啦,待會兒我還會回來的。”
梁夢琪偷偷的瞄了白無涯一眼,小聲傳音道。
等梁夢琪她們離開後,白無涯便與蘇欣一同去祭拜幾位天域的始祖,蘇欣雙目微閉,非常虔誠,手中捏着幾根香,好似是在許願。
白無涯莞爾,也默默的祭拜。
在白無涯身旁,山海天宗也有代表者來祭拜。他偏過頭,發現了一道黑色的倩影,與一個青衫男子。
看到那張絕美的容顔後,白無涯慌忙收回目光。
那黑色倩影不是别人,正是季青然。而季青然身旁的那個青衫男子,是青無涯。
隻是此刻,青無涯與季青然兩人都神色冷寂,沉默不語。尤其是季青然,更是死氣成成,比之上一次相見憔悴了許多,就好像是一瞬間過去了大半生。
“是你!”
青無涯察覺到白無涯的關注後忽然轉過頭來,表情猙獰了起來。
而季青然也因為青無涯的舉動睜開緊閉的眸子,當季青然看到白無涯後先是一怔,旋即目光呆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