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涯望着那面色猙獰,氣息強悍的邪風雅,面色凝重。從邪風雅的身上,一陰一陽之力盤旋而出,在邪風雅的頭頂形成了一道太極盤。太極盤旋轉,陰陽之力浮現,非常玄奧。
從那太極盤上,白無涯感受到了一抹比之這煉王爐陣法還要強橫的波動。
“這是什麼力量?”
吳天大吃一驚,問道。雖然在他的感知中,邪風雅境界還是第七紋結丹,但是現在,那些力量的威勢卻是強橫了好幾倍。在那陰陽圖沖擊下,他有一種肉身近乎要被毀滅的感覺。
“這是陰陽之力,比之尋常的靈力要強上很多,大家小心。”
白無涯提醒道。修過小陰陽掌法的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這陰陽之力的強橫,比之同級别的靈力要強上太多太多。就算是現在的他們有陣法的支撐,若是一個不慎,也要被轟殺!
“給我鎮壓!”
吳天大喝道,随後不竭餘力的将自己體内的靈力噴薄而出,其他人見狀也都竭盡全力,将修為之力湧入到那陣法當中去。
轟轟!太極圖轟擊,逆着那紫色靈爐噴薄而出的力量,向上沖擊。每次沖擊都讓得那靈爐虛影震顫,陣法都被掀動。
“就憑你們幾個,還想抗衡我的陰陽雙修訣麼?你們可知,當初我憑借八紋結丹的實力讓得一尊準元嬰的修士重創最後隕落,現在的你們,算的了什麼?”
邪風雅面色譏諷,聲音冰寒冷冽。這陰陽雙修訣傲世無雙,所凝聚出來的陰陽之力之強,就算是他也都心驚。當年他被山海靈院的執法隊追殺,正是依靠陰陽雙修訣才撿回一條命,并且創下了那赫赫戰績。
越級挑戰他都做過,更何況是面對幾個後輩修士呢?
噗噗噗!那些恐怖的修為之力轟擊在那陣法上,讓得那紫色靈爐愈發的虛幻,似乎是想要被擊散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吳天的面色慘白:“這陣法若是一旦破裂,我等都要覆滅,所以大家都不要留手。”
說完,吳天便一咬舌尖,一縷精皿飛出,落在了陣法之上。其他人見到這一幕,也都跟着照做。他們都知道,如果邪風雅被放出來的話,以他們幾人的修為,根本就不堪一擊。這是威脅到生死存亡的大事。
轟隆隆!五位天驕的修為之力皆是湧入陣法,讓得陣法散發出更加璀璨的光芒,一時之間居然是與那施展了陰陽雙修訣的邪風雅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邪風雅,你今天必死無疑。”
吳天森冷的道,這一刻,這五位天驕全力催動陣法之下,獻祭一些力量之下,居然又是占據了一些優勢。雖然這些優勢并不是壓倒性的,但是也讓得吳天信心大增。
“哼,你隻不過是略微取得了一些優勢,還妄想勝我?異想天開。”邪風雅冷漠的道。
“你覺得以你的修為能夠支撐多久麼?隻要你修為耗盡,到時候壓制你易如反掌。”
吳天反駁的道。現在邪風雅這般狀态必然無法支撐多久,隻要邪風雅體内的陰陽之力消耗殆盡,那麼邪風雅便失去了和他們抗衡的機會。沒有了陰陽之力的邪風雅,隻是一隻拔了牙的老虎。
白無涯望着這一幕,卻是面色凝重,沉吟道:“或許,我們更有可能先消耗殆盡。”
白無涯的目光落在了柳玄冥和季蘿兒身上,五人當中,就他們兩人消耗的最嚴重。而柳玄冥先前在與邪風雅的戰鬥當中更是身負重創,此刻已經是可以看得出來面色蒼白,靈力急劇消耗。
一旦柳玄冥消耗殆盡,季蘿兒也消耗殆盡的話,那麼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就更加危險了。
吳天和季青然兩人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季蘿兒那小臉上有些發青的痕迹,似乎是在苦苦支撐的樣子。
“蘿兒,能撐住嗎?”季青然擔憂的問道。季蘿兒現在這幅表情顯然是非常的不妙,看得她有些心疼。
季蘿兒聽到自己姐姐的呼喚,立刻打起精神,小臉浮現出一抹堅定之色:“姐姐放心,蘿兒會盡力的。”
“噗……”
季蘿兒話音剛落,在她的對面,柳玄冥便因為太過虛弱而噴出一口皿來,氣息不穩。
見到這一幕,無論是催動陣法的這些人還是遠處觀戰的人都是面色變幻。
“這些小輩真是糊塗,就算有陣法的支撐,他們也不是施展了陰陽雙修訣的邪風雅的對手。”
“若是先将我等放出來的話,現在的邪風雅已經變成一對染皿的枯骨了。該死的,你們的固執和愚笨葬送了所有的人。”
“……”
他們都是此地名動一方的修士,眼界卓絕,一眼就看的出來,那五人形成的陣法根本就無法長期壓制邪風雅。等到那陣法的力量耗盡,邪風雅出來,誰都逃不掉。想到這兒他們的目光都是帶着怨毒,若是先前白無涯能夠聽他們的話将他們放出來的話,現在恐怕是另外一種局面。
白無涯盯着那邪風雅,也是陷入到思索之中。
“他的體内絕對修了陰陽之力,這股力量應該就是來自于他這所謂的陰陽雙修訣。我聽說當年邪風雅被驅趕出來的原因就是因為修了這種魔功,被山海靈院所不容。”
白無涯曾經翻閱過關于邪風雅的典籍,知曉邪風雅當初的經曆。邪風雅所修的陰陽雙修訣,乃是一種通過吞噬女修元陰,奪陰補陽的魔功。也正是這魔功,讓得邪風雅變成了陰陽人,雖然具備絕美的外表,但是真身卻是不陰不陽的人。
“既然他最強的力量是陰陽之力,那麼,是否破了這陰陽之力就可以将他的戰力全部給瓦解呢?”
白無涯喃喃,他盯着邪風雅頭頂的那陰陽圖,那上面散發出陰陽之力。隻不過那些陰陽之力和他的不同陰陽之力,是從修士體内提取的陰陽之力。
白無涯有種預感,隻要将那陰陽之力給瓦解,那麼邪風雅就不堪一擊!想到此處,白無涯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微笑:
“有主意了!”
白無涯擡起頭,看向吳天,忽然道:“吳天,現在陣法已經形成,不知道你們四個人能否撐得住這個陣法?”
吳天聽得白無涯的話,一愣問道:“四個人?你想幹什麼?”
白無涯怎麼會問起這個問題?難道……
柳玄冥面色難堪,當即怒道:“你要臨陣脫逃不成?白無涯!你居然這麼無恥!居然要臨陣脫逃!”
柳玄冥目光怨毒,如果現在白無涯臨陣脫逃的話,他們四人必然會在極端的時間之内被邪風雅給破掉。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誰也逃不掉。白無涯一定是想要害死他們!
“你胡說什麼呢,白無涯哥哥可不是那種人。”在柳玄冥的對面,季蘿兒小臉皺起,微怒的道。以她對白無涯的熟悉,白無涯絕對不是那種在關鍵時刻抛下朋友離開的人。白無涯這麼說,一定是有着特殊的理由。
白無涯贊歎的點頭:“對,我已經找到了解決掉他的辦法,但是需要你們幫我壓制住他一段時間。我得抽出身來才可以。”
聞言,吳天和柳玄冥都是目光閃爍,眼中有着濃濃的不信任之色。白無涯和他們可是死對頭。雖然現在他們有了共同的敵人,但是并不排除在抽身之後白無涯獨自一人逃跑。雖然此地還有季青然和季蘿兒在,但是以那兩位的身份,說不得身上有家族中的絕頂強者煉制的什麼保命之物,而他們此番出來卻沒有準備這些東西。這樣的話難免會有些吃虧。
“我會盡力的,你放心去吧。不過若是你最後失敗了的話,我們兩姐妹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季青然神色淡然,輕輕點頭道。季蘿兒自然也是如此,沒有意外的點頭。她們兩人相信白無涯,不會在這種時候做那種糊塗的事情。
見狀,吳天和柳玄冥兩人都是面色微變。而柳門和吳幫的那些人則是都圍了過來,似乎是在等待他們老大的發話。
“你有幾成的把握将他徹底解決?”吳天咬牙,問道。
白無涯略微猶豫,道:“如果我猜想的沒錯的話,我有十成的把握。”
“十成?開什麼玩笑,難不成你是說你比我們五個人加起來都要強麼?”柳玄冥聽得白無涯的話,哈哈大笑。他們幾個人催動陣法也都隻有五成的勝率。而現在的白無涯居然敢說自己有十成的勝率?
吳天也是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也是明白現在他們的選擇不多了。面色掙紮了一下,片刻之後吳天才是咬牙道:“你去,最多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如果失敗,我們吳家的人絕對會為我報仇的,到時候你也要和我們一同赴死!”
白無涯聞言,點點頭,随後抽身離開了光環陣法。在他離開之後,那四人身上的壓力劇增,吳天等人都是手臂顫抖,似乎每時每刻都在強忍着巨大的痛苦一樣。季青然也是如此,嬌軀輕顫,呼吸急促了許多。
“相信我,我很快就能将他解決。”
白無涯喃喃一句,随後便忽然盤膝而坐,落在那紫爐的上方,催動修為,手中印結,靈力翻湧。
“他在搞什麼鬼?”
下方,那邪風雅瞧得這一幕,面色微驚,不明白白無涯究竟是在搞什麼鬼。不過出于對自己實力的信心,他還是譏笑道:“小輩,你逮到機會居然不逃跑,待會兒等我走出這陣法之後,你可不要後悔。”
這白無涯居然在這種關頭不選擇逃跑,而是選擇傻傻的坐着,無疑是很傻的舉動。他對白無涯的殺意已經濃郁到無法化開,隻要他出去,必然會要将白無涯斬殺!
白無涯卻是冷笑一聲:“抱歉,我并不打算給你走出這陣法的機會。”
話落,白無涯的手中印結一連變幻了數十次,緊接着,一抹詭異的力量自他的雙臂中湧出。
隻見到他的雙臂那裡,居然也是有着一抹與那陰陽圖相似的力量浮現。而在見到那陰陽圖的一刹那,邪風雅腦袋一翁,有着難以置信的聲音傳了出來:“什麼?!你身上怎麼會有陰陽之力?!”
在白無涯的掌心流轉的黑白之力,不是那恐怖的陰陽之力?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