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吳天不是占據了優勢,要偷襲白無涯麼?怎麼現在反而是原地吐白沫起來了?難不成吳天吃錯藥了?”
“看來先前兩人發生了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否則的話吳天不會變成這幅樣子。”
他們都是見到吳天主動去偷襲,鬥丹與白無涯,然而卻不曾想吳天居然落得這幅樣子。顯然吳天在先前的鬥丹之中落了下乘。
想到此處那些丹師和其他的修士都不由得咂舌,白無涯被動迎擊居然還占據主動,這實在是太厲害了。
“天兒,為父來救你!”吳嶽将自己的兒子扶起,恐怖的修為進入到吳天的體内,修複着吳天體内的經脈。
并且吳嶽那霸道的元嬰小人兒飛出,落到了吳天的靈台之上,将吳天靈台中殘存的金色劍氣給盡數的磨滅掉。
為了磨滅那金色的劍氣吳嶽廢了好大的功夫,劍氣縱然可以磨滅,但是那靈台之上的裂紋短時間之内卻是無法彌合。
不過吳嶽好歹是元嬰巅峰的修士,所以最終還是将吳天從鬼門關撈了出來。
最後當确定吳天沒有生死危機之後,吳嶽才是長舒了一口氣。他轉過身來,眼神之中帶有殺意的看着白無涯,怒喝一聲:
“小子,敢在吳家之中行兇,你是不是在找死!”
自己的兒子現在變成這幅樣子,十有八九怕是因為白無涯的緣故。他知道鬥丹的危險性,先前兩人鬥丹的時候必然是白無涯占據了優勢,所以才使得吳天重創,連神魂都險些被磨滅。
那一聲怒喝之上攜帶着吳嶽的意志,還有那恐怖的元嬰之力,如無盡奔雷轟鳴而出,向着白無涯所在的方向轟擊而去。
無數修士感受着那彌漫在道場上的悶雷,面色驚駭。從那驚雷之上,他們感受到毀天滅地的波動。似乎隻要吳嶽一個念頭,就足以毀滅他們這些結丹修士數百次。
元嬰巅峰,恐怖如斯!
天空中,吳山見到這一幕,也是面色巨變,怒喝道:“該死的,吳嶽你不守規矩!你無恥!居然對小輩出手!”
吳山探出一隻大手要将吳嶽那悶雷一般的怒喝給擋下,因為他知道,一個元嬰巅峰的含怒一喝,足以毀滅任何結丹。
不過因為距離的緣故,所以吳山的速度稍緩慢,怕是就算達到白無涯那裡也需要三次呼吸的時間。而那悶雷與白無涯已經近在咫尺,似乎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面對吳嶽那如奔雷一般響徹而來的恐怖威勢,白無涯雙目微凝。吳嶽可是元嬰巅峰的修士,就算是他再逆天,也不可能與其對抗。
雖然僅僅是一道怒喝,但是那怒喝之聲攜帶着恐怖的修為之力,足以将他現在的神魂震得重傷。
不過白無涯并未坐以待斃,而是運轉修為,煉靈之炎進入到靈台,調動那誅仙墳殘圖。那神念之兵飛出,凝聚了白無涯餘下的三分之二的力量,再加上天衍造化訣的輔助,主動迎擊而去!
以這神念之兵,再加上白無涯靈魂力的三分之二,就算是沒有辦法給吳嶽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勢,也能夠劈開吳嶽的元嬰,給吳嶽的元嬰之上留下一道裂縫。
而有了這一絲裂縫,吳嶽晉升神嬰的幾率最起碼要減少三分之一!
“老匹夫,你敢置我于死地,那我就斷你神嬰之路!”
白無涯聲音森寒,哪怕這吳嶽是元嬰老怪,他也沒有絲毫的畏懼。隻要這吳嶽敢對他下殺手,他就敢對吳嶽揮屠刀。他何曾懼怕過誰的威脅?就算是元嬰修士幹威脅他,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白無涯一生不弱于人,誰敢欺負他,就算是武聖也要拔兩根毛下來。
感受着那金色的神念之兵上傳來的恐怖波動,那原本打算将白無涯給震傷的吳嶽面色一滞。從那神念之兵上,吳嶽感受到了一抹鋒利。似乎,哪怕是以他的修為遇到了那神念之兵,也都要遭受一些創傷。
“該死的,這神念之兵專攻神念,如果被刺到的話,可能會在我的靈台上留下裂縫。我現在正處于突破元嬰巅峰的階段,如果真的被損傷了根基,很有可能會此生無緣神嬰境界!”
吳嶽心中怒罵。所謂元嬰,其實就是神念之力凝聚到了一種超脫的境界,化為嬰體具備靈動。
元嬰,修的就是神。
而神嬰境界則是元嬰化神,以元嬰為基礎來蛻變,使得幼嬰成為神嬰。一旦具備了神嬰,修士對于天地的感悟就會加深,與大道相近,無論是修行還是戰鬥都會占據很大的優勢。
可以說,無論是元嬰還是神嬰,其實本源之力還是和神念一樣,都是需要借助靈台才可以發展的。一旦神念受到損傷,尤其是現在這個關鍵的階段,很有可能會斷送未來的修真之路。
而白無涯那神念之兵,似乎可以傷到神念。
為了對付一個小輩付出這般慘重的代價……
不劃算!
吳嶽也是聰明人,當即便是慌忙的将那攜帶者道音的怒喝給強行收回,怒喝之力在臨近白無涯周身的那一刻就瞬間消散。
與此同時,吳嶽悶哼一聲,遭受到了法術的反噬,嘴角溢皿。
而沒有了那道音,白無涯周身的壓力也是緩緩消散。吳山也趁着這個機會來到了白無涯身前,将白無涯護在身後。
當确定白無涯沒事之後,吳山才是長舒了一口氣。旋即吳山轉過頭,面色不善的看向吳嶽:“吳嶽,你們父子可真是将吳家的臉給丢盡了啊!”
吳嶽聽得吳山的譏諷,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他想要辯駁,可是很快他就發現此地那麼多人盯着,根本就沒有狡辯的餘地。尤其是看向吳天已經昏死了過去,不由得有些怒氣。
吳天不僅沒有偷襲得逞,反而是遭受了重創。而他也為了對付一個小輩而出手,這下他們第二脈算是徹底沒有辦法鹹魚翻身了,還丢盡了人。
“白無涯,今天的事情老夫記住了,你傷我兒之事不會這麼算了。”最終吳天隻得冷哼一聲,便帶着吳天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