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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黑化了怎麼破 第42章 初衷不變

總裁黑化了怎麼破 羊希 2455 2024-02-09 18:05

  “嗯。”

  霍彰回過身,黑眸倒映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眸底有幽光閃過。

  他又怎麼會沒看到她刻意地疏離,還有剛剛的四目相撞,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的情緒。跟方才在酒吧時遇到的時候一樣,有驚,有慌,有複雜。但是此時卻多了一抹毅然地堅決。

  他歎息一聲,眉目間染上了無奈,看來他的女孩兒又要給他出難題了。

  車裡放着悠揚的音樂,輕快而充滿活力。但是許影的腦中卻一直旋繞着剛剛戴靈唱的那首歌的音調。

  兩種截然相反的音調像是幻化成了實體,雜亂無章地再次攪亂她的思緒。

  圍繞她身上的氣息徒然變樣,滿是煩悶。如夏日的酷燥,來得沒有任何原因。

  “還想去别的地方逛逛嗎?”霍彰的目光專注地落在前方,語氣如平時那樣清淺,卻又帶着一絲寵溺。

  “有點累了,我想回去。”

  霍彰的眼角瞄了副駕駛的女孩一眼,安靜淡然的眉眼似乎風平浪靜的海面,沒有任何的漣漪。可是他知道,她的那顆小腦袋瓜裡,現在肯定是在翻湧着,籌劃着跟他有關的事。

  而跟他有關的事,無非就是想着怎麼推開他。

  他的唇角微勾,從車外投射而入的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他的眉宇間,勾勒出了濃濃的清愁與苦澀。

  不過她可能又要失望了。

  他說:“好。”

  語落之後,他腳踩沒車,驅車前行。

  他要是真的能輕而易舉的放手,也就不會有七年的執念。

  許影刻意地躲避他,一路上合着眼不想跟他有什麼交流。而霍彰也沒有打擾她,兩人很有默契的一路沉默。

  車子駛入了小區,停在停車場。兩人一起進了電梯,回到了公寓。

  “影兒。”

  許影正要推門而入,聽到了聲音便不解地回過身。回身的同時,便被霍彰扯入了懷裡。

  許影僵硬了一瞬,剛要掙紮,就從頭頂傳來:“我今晚要回去,讓我抱一會兒。”

  身子一僵,欲要将他推開的雙手,像被定住了一樣,停在了半空中。

  回去?是回他的别墅吧。也對,今晚在酒吧發生的事,怕是又要給霍家惹來不少流言蜚語。

  想起酒吧的事,腦中就不由自主浮現了那首哀殇的情歌,那個被情愁所包圍的女子,以及那斷她自認為已經放下的感情。

  其實她從來就沒有放下過,隻是刻意地不去想,不去記,讓繁瑣的事如魔咒般地麻痹自己的思維而已。

  但是,原來隻要憶起一點點有關他的事。特地封閉的枷鎖就會崩斷,隐藏的傷疤就會再次出現裂口,不斷地湧出鮮皿,一次比一次地兇猛,一次比一次疼。

  頓住在半空中的手,終是繼續擡起,落在他的手臂處。然而,她的手還未使力,霍彰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就先将她放開了。

  許影臉上的神情怔松了一瞬,可能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地就放開她。

  但她也不多糾結,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說。垂于身側的手微微緊了緊,如下了某種決心,墨色的清眸閃動着異常堅決的亮光。

  她擡起頭,面色微肅:“霍彰,我……。”

  “改天說行嗎?”霍彰率先打斷了她,他輕笑着,像是沒察覺到她此刻凝重的面色,擡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酒吧發生的事你也知道,我要回去處理一下。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好嗎?”

  許影抿了抿唇,猶豫的思緒隻是從眼中一閃而過。猶猶豫豫,不就是因為她的舉棋不定才導緻現在的局面嗎?

  所以柏拉圖才會說,棄,請徹底!

  既然無法找到兩全的辦法,那就隻能用傷痛來忘記,時間會治愈一切的傷痛的。

  而她也應該徹底地了斷這份從一開始就已經就是錯誤的關系。

  她再次擡頭,眼底清明一片。她看着他認真地望進那雙深邃的眸底,輕啟紅唇,一字一句說:“霍彰,有些話并不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就會有所改變的。到底是今天說還是明天說根本沒有區别,因為它将呈現的意義是一樣。有些初衷是不會改變的,我也一樣。”

  霍彰未接話,隻是眉宇間的凝重随着她的話漸次加重。瞳眸靜靜地凝視着她,像是不願意錯過她面上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

  可是她的臉上就如戴上了最完美的面具,美豔的五官,輕柔地勾起淺淡的笑容,風輕雲淡的就像在講一整天的天氣。

  霍彰轉過身,墨色的瞳子微閉,強壓下眸底晦澀的愁緒。幹啞的喉嚨發出了暗啞的音調:“我先回去了。”

  他以為他已經傷得遍體鱗傷了,卻沒想到原來心還是會疼。隻因為她的一個表情,一句話。

  “霍彰。”

  他蓦然停下腳步,手腕處傳來了她手指上的溫軟。

  他微側了頭,她嬌好的面容上依然淡淡:“我不會耽誤你太久的,隻要五分鐘就好。”

  深思熟慮了一路的話,那些反複在腦中過濾成最精簡的詞彙,已經萦繞在舌尖。她怕過了今天,過了此時此刻的思緒,她會退縮。

  而她此時眼中的焦急卻刺痛了他的雙眼,她的焦急隻因為想要迫不及待地逃離他的身邊,然後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他心裡一痛,轉過身面向她,唇角微勾,熾熱的燈光漫入他的眼中隐藏了眸底深處的晦澀。

  “初衷。你的初衷不就是想方設法地避着我,漠視我對你愛,最後冷皿地将我推入永無天日的冰窖。這一次你又想出什麼樣的話來拒絕我?是你已經跟卓義私定終身了!還是你從來就沒有放下于楓!”

  他最後的一句話,讓她面容一滞。

  她一刹那微變的神韻比任何的語言更有殺傷力,他的心髒猛的一縮,如利器一寸寸地刺進心髒,疼得全身抽搐。

  他不由自主反握住她的手臂。手背上爆出了青筋,但他握着的力度卻又隐忍地克制着。

  手臂傳來的疼痛,讓她被迫擡起頭看向對方。

  他眼中的沉痛就如一隻手狠狠地扼住她的喉嚨,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許影,我愛你不是為了讓你毫無顧忌地來傷害我。”

  “我……。”此時的喉嚨像卡着東西,再也發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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