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虐渣手冊魏初 有名無實的妻子(十四)
果然,太後沉吟道:“今日這事說起來畢竟不光彩,陳家大公子酒後失儀,輕薄了百靈,哀家看索性不如就讓陳家大公子納了百靈。”又對曲氏道,“你放心,你這孫女哀家不會虧待,哀家也封她一個郡主,品階不在百靈之下,百靈也有個歸宿,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不等曲氏說話,皇後便笑着說:“母後想得極是,百靈才二十出頭,守寡卻有了五六年了吧,臣妾看着也為這孩子心疼,俊先這孩子是有些不懂事,但那不過是怪病鬧的,他人品端方年輕有為,必不會委屈了百靈,如意又是個和善好相處的,必不會有怨言,如意你說是吧?”
皇後看着魏初。
魏初心裡冷笑,但她還沒說話,百靈郡主便先道:“可是百靈不願。”她捂着帕子哽咽道,“百靈曾發誓要為将軍守一輩子,出了這樣的事已經很對不住将軍,如何還能嫁給别人?百靈一個孀婦久住宮中,本就于禮不合,還求太後允百靈出宮罷,不然百靈隻有一死謝罪了!”
皇後臉色發青。
魏初倒是意外,看來這個百靈郡主倒不是自願的。
陳俊先急急地道:“郡主切要冷靜,是下官冒犯了郡主,下官必定負責到底,往後不會讓郡主受一分一毫的委屈。”
又急急地給魏初使眼色。
魏初大怒!
哪怕陳俊先是受了藥物驅使才做出一些不軌之事,但他如今為了追求另一個女人,要她這個他從來就沒有給過好臉色的正妻幫忙說項,這還是把她給惡心到了。
魏初也跪了下來,沉聲道:“太後娘娘息怒,臣婦亦不願。”
太後的臉沉了下來。
魏初卻緊跟着又說:“不過臣婦之不願,是為郡主不願,為郡主不值。”
“哦?”皇帝先挑眉了,“這是何道理?”
魏初看了陳俊先一眼,看得他膽戰心驚,才如同壯士扼腕一般地說:“是否能讓臣婦夫君回避一下,有些話雖不能不說,臣婦卻不願當着他的面說。”
皇帝饒有興趣,直接叫人拖了陳俊先下去。
陳俊先還想喊些什麼,卻被侍衛捂住了嘴。
皇帝道:“如此你能說了吧。”
魏初叩了個頭:“回皇上,臣婦之所以說為郡主不願,是因為如今她雖是寡居,卻還有個為亡夫守身的好名聲,又有太後撐腰,誰也不敢輕視她,而一旦嫁給臣婦夫君,不但要因為再嫁而被某些衛道士诟病,還要從正妻淪落為偏房,最最不值的是,她依然要守活寡,因為――臣婦夫君不舉!”
此言一出,這裡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百靈郡主也詫異地看着魏初。
皇後勃然大怒:“放肆,皇上面前也敢口出狂言,若俊先當真……他又如何連得兩個子嗣?其中一個還是你生的。”
魏初露出一種悲憤又悲壯的表情:“這便是症結所在,皇上明鑒,臣婦夫君曾親口對臣婦說,他隻能對闵芳芳――也就是府上那位貴妾動情,因此成親三載不肯入臣婦房中,便是臣婦的孩子,也是他為掩人耳目而從外面抱回來的友人遺腹子。臣婦雖為此郁郁,但出嫁從夫,臣婦再不甘也隻能為夫君隐瞞這個怪病。但臣婦是乃懿旨賜婚,是不得不認命,郡主卻犯不着跳進這個火坑中,還請太後皇上三思啊!”
她跪倒下去,其餘人都一副張大了嘴的震驚模樣。
好半天,才聽到皇帝沉聲說:“項氏,你說的這些話,可有證據。”
“證據有三。”魏初鎮定地道,“其一,便是陳老夫人和那貴妾都知道此事,此為人證,皇上傳召其來一審便知。其二,臣婦夫君對其他女人不舉,這怪病有迹可循,皇上找人一試便知……”
皇後忍不住插嘴:“方才他都能對郡主……你還敢說他不舉?”
魏初一怔,看向百靈郡主:“可是真的?”眼神卻似在說着:你不是不想嫁給陳俊先嗎?現在輪到你表現了。
百靈郡主為皇後的話羞得滿臉通紅,雖然現在是在談論陳俊先,可是她被扯上一起說,這也讓她感覺羞憤欲死。
她攥着帕子咬牙道:“方才陳家大爺隻是暈暈乎乎往百靈身上撲,百靈便吓得叫了起來,并未确定、确定……”
話沒說完,但大家都懂了。
并未确定那陳俊先有舉沒舉。
魏初松了口氣:“皇上,臣婦有十足的把握,臣婦丈夫對其他女人無法動情。”她當然确定了,她厭憎陳俊先,以後沒有她的藥,他别想硬得起來了。
皇帝點頭:“那第三樣證據呢?”
這回輪到魏初咬牙了,她裝作難以啟齒般:“其三,便是臣婦仍為處子之身,願接受驗身!”
殿内一時大靜。
忽然噗通一聲,曲氏跪了下來:“太後娘娘、皇上明鑒啊,臣婦這可憐的孫女都是被臣婦給害了,早知今日,當年陳家上門悔婚的時候我就該答應,也不至于讓她落到今日這般,她有不敬之處,臣婦願代為受罰!”
太後第一個看着就不忍了,她大了曲氏十幾歲,當年卻是以姐妹相稱的,太後當年在深宮煎熬,也是這個小妹妹時常看望她、安慰她。曲氏的兒子為了她的兒子死了,如今一個人支撐着侯府,真真能叫一個凄苦艱難,見曲氏老淚縱橫,她也跟着難受。
皇帝也忙把曲氏扶起來,他也非常敬重感激這個老夫人:“侯夫人不必如此,令之為朕丢了一條命,他的女兒我又如何能夠不聞不問?不過,你剛才說,陳家曾要悔婚?”
“是啊,當時令之夫婦剛去,侯爺中風,臣婦也自覺時日無多,放不下這個孫女,陳家雖然隻是略微流露出悔婚之意,但臣婦心裡實在不安穩,就求上了門去。”曲氏看向皇後,“若早知陳家大郎非那個什麼芳芳不可的,臣婦又何必花這個心思?”
皇帝也看向皇後,皇後一個哆嗦:“皇上,臣妾不知啊……”
“那你也不知陳家并非主動求娶?當日你将陳家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什麼為君分憂,恪守信義,還親自下了懿旨,虧得朕還覺得陳家确實不錯。”
皇帝站了起來,冰冷威嚴地道:“來人啊,給朕好好地審問陳家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