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最拒絕不了的就是他的主動，能要命。

　　她直接用行動證明，她多想要。

　　她想再吻上去，道黑影突然出現。

　　她瞳孔縮，銀針射了出去。

　　“小姐。”

　　“……”

　　聽見這聲波瀾不驚的稱呼，烈九卿心下滞，溫容的人。

　　她低頭，歡色已經垂眼了。

　　在她不見的地方，歡色舔了下唇角。

　　烈九卿輕聲咳了下，本正經道：“什麼事？”

　　黑衣人恭敬地遞過來封信，烈九卿接過，他就離開了。

　　她掃了眼歡色，慢慢打開，清信上内容的瞬間，她太陽穴用力跳，把信揉成了團，扔到了地上。

　　三千遍《女戒》，三千遍《女德》，他難不成是想她這輩子默寫個十幾二十萬遍嗎！

　　她邊踩邊瞪着歡色，“老混蛋又欺負人！”

　　歡色瞳孔露出暗光，烈九卿踩完，撿起來，鋪平疊好放在荷包裡，皮笑肉不笑地踢踢歡色。

　　“你知道什麼叫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嗎？”

　　他不吭聲，烈九卿捏住他的下巴，咬住他的唇，牙齒磨着他，在他蹙眉時松開。

　　“今天晚上，我就讓你知道！”

　　等拿到指情劍，烈九卿定要教教他，什麼叫妻綱！

　　她要不是心疼他，怎麼會處處讓着他，讓他以為她好欺負。

　　烈九卿覺得，再不反抗，她這輩子都得被壓着。

　　“趕路趕路，要趁早和他們彙合。”

　　歡色起身，跟上她。

　　如今月牙升起，星辰很少，風微微吹動，連空氣都是甜的。

　　歡色在夜裡盯着她，危險藏在瞳孔底下，面上少有表情。藲夿尛裞網

　　影三耷拉着腦袋，和他們隔着段距離，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他見烈九卿親歡色了，不止次。

　　他為此吓得手抖，差點掉下懸崖。

　　這活真不能幹了，再幹他真的會沒命。

　　他揉揉懷裡的小鳥，覺得難兄難弟好可憐。

　　嘤嘤，千歲爺為什麼還不來管教她！

　　平地上，烈九卿提起内力，速度明顯快了起來。

　　歡色輕功詭異，不見用内力，卻時刻跟在她身後，如影随形。

　　烈九卿幾次故意拼盡全力，他也能立刻跟上來。

　　他到底學了什麼奇怪的功法，能在封住六脈的情況下，武功還能如此之高？

　　他這個身份，又是因何存在？

　　重活世，烈九卿不會那麼執着去解開謎團。

　　隻要他活着，他們都活着，她就足夠了。

　　他如果不說，她就不問。

　　無論最終，他要用溫容的身份面對她，還是歡色，她都願意。

　　她不愛他的身份，愛的是他整個靈魂。

　　趕路時，她遇見片野薔薇。

　　它們開得豔麗而放肆，占據了小片山石。

　　她停下，過去。

　　歡色也停下，站在她丈外的陰影裡，靜靜着她。

　　風吹動樹冠，他在斑駁的影子裡若隐若現，高大而沉默。

　　“阿歡，你挑朵。”

　　烈九卿偏頭，唇角是小女兒特有的嬌柔，“你挑朵，送給我。”

　　歡色從黑暗裡走來，随手摘下朵最熱烈的赤紅色薔薇遞過去。

　　她指指發間，偏頭，“你給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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